“掌柜？”
小厮见自家掌柜的站在门外已是好一段时间，总盯着一个方向看，这让小厮有些恐慌。不由暗自琢磨是不是掌柜在深思人生大问题，又或许主子……小厮摇摇头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压下，向前走近几步，略带询问的又小声问了句
“掌柜？”
身影瘦削的那人终于在小厮期盼的目光下动了动身形，低哑着声音终是回复了句“何事？”
“掌柜，你盯着巷口那块儿圆滑的大石好段时间了，是想要用这块儿石做些什么？”
小厮半是猜测半是询问，小心的开口。最近掌柜的脾气总让人有些捉摸不定，让酒肆里的一干人都提心吊胆的，平日里行事也是比往日谨慎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。
“石头？”
张龚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愣神，盯着那块儿石确实有那么些时辰了。但一思及子耳的事他就忍不住乱了心神，明知不该，却还是不自主沉沦，无法自拔！
“掌柜今日是约了要客的，在此之前掌柜吩咐要先查看酒肆进来动向，不知……”
“你且先去将陆毅叫来，我有事同他商讨，另外，命人将册子带上来。”
似是还未从刚刚的思虑中回过神来，语气里的浮躁显而易见，甚至都没心思听小厮将话讲完，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。小厮连忙退下，担忧的看了眼仍站在那里不曾移动的某人，无奈的摇摇头，转身去做吩咐下来的事。
从他进二楼屋内到此时已是过了整整四个时辰，候在一楼的小厮频频看向二楼，欲要看出点端倪，无奈各方位的工作都做的极好，让他无从下手什么都听不到，只能妄自揣摩。
他不心急是不怎么现实的，自从陆毅上了二楼，就不时传来几声争执，伴随的还有白瓷茶杯落地的声音。这一系列的‘交响乐’让他不多想也不行，毕竟这动静也太……尽管大家依旧自顾做着自己手中的活计，但也看得出大家都心不在焉的，效率比以往差了不知多少。
“哐～”
“你出去！”
“你会后悔的……你不能……”
伴随一声巨大的关门声，还有两人清晰可闻的怒吼。连带着陆毅本人，他未说完的话被关在屋外。但屋内的人仍不打算就这样算了
“滚！”
这声怒吼显然也是惹恼了陆毅，他额上青筋暴起，宽大袖袍里的手紧紧握着，一拳打在墙壁上，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流下，但他仿若没有知觉般，对着房门大吼
“张龚！你会后悔的！”
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连名带姓的喊他的名字，他不知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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